AI大潮冰火兩重天:一邊是冰火科技巨頭哄搶技術精英,億萬富翁親自求著人才加盟,兩重攬年不惜開出上億美元合同;一邊則是天巨頭招AI普及大量取代基礎崗位,資本家直言不需要那么多員工,薪上冷酷裁員毫不留情血流成河。億冷員哀野
軍備競賽人才為王
硅谷現在技術潮流什么最熱?酷裁毫無疑問是人工智能。
那現在硅谷什么最貴?鴻遍英偉達芯片?是的,科技巨頭都在爭相囤積英偉達的冰火AI芯片,生怕輸掉軍備競賽就輸掉未來。兩重攬年
云基礎設施?天巨頭招是的,甲骨文云基礎設施的薪上剩余履約金額已經超過了4500億美元,光是億冷員哀野OpenAI一個合同就價值高達3000億美元。
但是酷裁,這些都不如核心技術人才貴。鴻遍畢竟芯片和合同,冰火科技巨頭有錢就能買到。而爭奪頂級人才,既要有芯片和基礎設施,還要有公司愿景和高昂薪酬,甚至還要超級富豪親自出面,用個人魅力親自招攬。
AI行業的軍備競賽已經度過了囤積芯片提升算力的初級階段,進入了吸引核心研發人才的新階段。哪家公司能吸引和留住最頂級的人才,就能在這場白熱化競爭中占據上風。而華裔技術人才更是成為了精英中的精英。
扎克伯格在商戰中崇尚簡單粗暴直接。過去幾個月時間,他的Meta展開了一場“人才閃電戰”,對OpenAI、谷歌、蘋果等公司展開了一場突襲,用難以置信的報價直接大量挖走頂尖AI技術人才。
OpenAI對此深受其害,今年7月甚至一次性被挖走了八名核心技術骨干,其中還包括了剛從谷歌挖來的DeepMind人才。
OpenAI首席研究官馬克·陳(Mark Chen)怒火中燒地說,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,就像有人闖進自己家偷了東西。 而OpenAI CEO山姆·奧特曼(Sam Altman)更是向媒體爆料,Meta給一些人開出的薪酬包超過了1億美元。
這些數字并不夸張。畢竟Meta挖走的那幾位都是OpenAI GPT-4的核心架構師。而且,這不是一年的薪水,也不是全現金,而是包括了簽約獎金、基本薪水、與業績掛鉤的股權授予、逐漸解鎖的忠誠獎股權等等。
但算下來,這些頂級人才每年薪酬也高達數千萬美元甚至更高,已經看齊了梅西、詹姆斯這樣的體育巨星年薪。
超級富豪禮賢下士
值得一提的是,Meta隨后挖走蘋果大模型負責人龐若名(Ruoming Pang),同樣開出了兩億美元的超級大合同,折算下來他的新年薪比蘋果CEO庫克還高(庫克去年薪酬總計7400萬美元)。
這種合同規模讓蘋果根本無法匹配,也沒法留住人才。
這種揮舞著支票本的挖人手段簡單粗暴又高效直接,讓Meta從競爭對手那里挖來了不少核心技術人才,但同時也是一柄雙刃劍,也擾亂了Meta現有員工的團隊士氣。
他們看著外來的和尚拿高薪得重用,也希望出去闖蕩一番,沒準重新加盟才能得到更高的年薪。
頂級人才關系到公司的技術研發實力,更直接關系到AI大戰的實力,關系到科技巨頭們的市場估值。
因此,各家公司都將AI人才視為了核心競爭力,諸多超級大佬們更是直接在社交平臺上挖人。
根據媒體報道,扎克伯格甚至親自出馬挖OpenAI的研究負責人馬克·陳,開口就是“十億美元你愿意考慮一下嗎?”
看似心高氣傲的馬斯克,在挖技術骨干時候卻總是禮賢下士、三顧茅廬、謙卑有加。
當初OpenAI成立時,他親自從谷歌挖來首席科學家伊利亞·蘇茨克維 (Ilya Sutskever)。
而在為xAI組建團隊時,工作日程極忙的馬斯克再次親自出面,向OpenAI、谷歌和微軟等公司的頂尖AI研究員一一發送邀請,利用自己的個人魅力和遠景規劃,成功說服多位重量級AI科學家加入xAI,其中包括曾參與開發ChatGPT-4的多位技術骨干。
馬斯克對頂級人才有多謙遜?為了請特斯拉前Autopilot業務負責人卡巴奇(Andej Karpathy)回來,馬斯克甚至公開稱卡巴奇是“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”,懇請他回來和自己一道共事。
這或許是他最謙卑主動的一刻,僅次于對特朗普總統的“直男之愛”。
冷酷裁員血流成河
然而,諸多巨頭大佬帶著笑臉爭先招徠與厚待AI人才的謙卑面背后,則是他們毫不留情實施大規模裁員的冷酷面。
在AI人才受到各家公司熱捧與高薪追求的同時,則是諸多初級程序員以及基礎崗位的大批流失與衰亡,他們成為了AI大潮的第一波犧牲品。
AI普及程度有多高,裁員比例就有多高。
2025年上半年,美國科技公司總計宣布了超過7.6萬個職位削減,而初級程序員看起來是最早失業的。
今年4月,谷歌CEO皮查伊(Sandar Pichai)表示,谷歌超過三成的代碼是由AI生成的;微軟CEO納德拉(Satya Nadella)也透露了同樣的比例。
今年年初亞馬遜CEO安迪·賈西(Andy Jassy)表示,AI工具的普及廣泛提升了員工的效率;但這句話的另一半則是,因此公司將進行裁員。隨后賈西宣布亞馬遜會在全球裁減1.4萬名管理崗位(裁員比例13%),節省21億-36億美元。
今年上半年,微軟幾乎每個月都在宣布裁員,累計裁減了1.5萬名員工。這些裁員消息都是與微軟宣布的800億美元AI投資直接相關。為了減少負面沖擊,微軟選擇了每個月宣布裁員,而不是一次性宣布大規模裁員。
今年7月,微軟CEO納德拉在宣布裁員9000個職位后,似乎略帶愧疚地表示:
“從每個客觀衡量標準來看,微軟都在蓬勃發展?然而與此同時,我們進行了裁員。這就是在一個沒有特許經營價值的行業中成功的謎題。進步不是線性的。它是動態的,有時是不協調的,而且總是充滿挑戰的。但這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機會,讓我們能夠塑造、引領并產生比以往更大的影響。”
裁員萬人無比激動
看起來,納德拉這樣的表述已經算是同理心了,因為更多的老板是懷著激動地心情,欣欣然宣布裁員。
商用軟件巨頭Salesforce今年已經裁員了整整一萬人,裁員比例接近15%,這不是因為企業陷入困境,而是因為AI普及取代了初級崗位。
在超過一萬人失去工作的同時,創始人兼CEO貝尼奧夫(Marc Benioff)貝尼奧夫卻表示,今年以來大規模運用AI,是他職業生涯最激動的階段。
用AI大規模取代人類工作,這位身價百億美元的超級富豪是這樣想的,也是這么做的。
本月早些時候,Salesforce完成第二波裁員4000人之后,貝尼奧夫直言不諱地表示,AI已完成公司30%至50%的工作。“有了AI,我們不再需要那么多人了。”
工程職位的招聘已基本暫停。事實上,Salesforce第一季度超過半數的招聘都是內部招聘。
企業家看重的是AI帶來的工作效率,失業問題顯然不是他們的關注點。貝尼奧夫在宣布裁員的同時,又驕傲地表示公司“AI代理平臺”帶來了客戶服務效率提升,處理的支持案例數量下降,公司不再需要補充支持工程師職位。
他顯然希望通過自身的裁員來證明自家AI平臺,因此可以獲得更多的企業客戶。
CS專業難找工作
傳統的畢業生就業市場形態也正在發生急劇轉變。多年來,計算機科學學位或編程訓練營證書似乎是獲得可持續、高薪工作的金票,但隨著AI編程的普及,各家企業對初級程序員的需求已經大幅下滑,在科技公司紛紛裁員入門崗位的同時,曾經是最熱專業的計算機科學,如今在職場上卻變成了“求職老大難”,甚至比傳統難找工作的文科生更難找工作。
紐約聯邦儲備銀行今年4月發布的《大學畢業生就業調查》顯示了殘酷的潮流逆轉:
如今美國計算機工程專業的畢業生的失業率高達7.5%,在所有專業中排名第三,而計算機科學畢業生的失業率高達6.1%,甚至遠遠高于原本被認為不好找工作的藝術史和新聞學專業(分別為3%和4.4%)。
蘋果iPod的共同發明者托尼·法德爾在接受采訪時進一步警告說,這不僅是計算機專業畢業生的艱難處境,所有行業的初級職位都面臨AI淘汰的高風險,學校需要把學生當成中級員工來培訓。
法德爾解釋說:“企業不會像過去那樣來培訓新人,像以前那樣招實習生耐心從頭教起。他們需要有經驗的人才,不僅是工具使用經驗,還有工作經驗,才能真正進入就業市場。”
新工業革命沖擊巨大
這也是每一次工業革命的特征。每一次革命性新技術的普及,都會直接取代諸多現有崗位,毫不留情地帶來失業大潮;但另一方面,新技術又會同時創造全新的行業,顯著提升工作效率,降低商品成本,刺激經濟與消費增長。
英偉達CEO黃仁勛多次在公開場合,將AI 比作軟件和互聯網,認為它們并沒有消滅工作,而是改變了工作性質并創造了新的工作。“當然,一些工作會變得不必要,一些人會失去工作。但很多新工作也會被創造出來。世界會因此變得更有效率。”
但Anthropic聯合創始人兼CEO達里奧·阿莫代(Dario Amodei)似乎沒有黃仁勛那么樂觀。
他公開預測,"AI 可能會在未來一到五年內取代一半的入門級白領工作,并可能將美國的失業率推高至 10-20%。" 他強調,目前的社會并沒有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變革做好準備,并認為大多數人低估了技術發展的速度。
如此大規模的失業必然會帶來巨大的社會沖擊。阿莫代沒有試圖掩飾自己對未來的迷茫。
“當一項技術變革發生得如此之快時,你無法確定。它可能比我想象的發生得更快,也可能更慢,或者發生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。但我覺得它發生的可能性非常高,以至于我們覺得有必要向世界發出警告。”